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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記

再看巴黎協議

2017年6月我就曾寫過:「慶幸Trump腦袋夠清楚,不參加巴黎氣候協議這種愚蠢政治秀!」(見圖)

並於8月引述WSJ報導,談論這些口說道德手摸奶的歐洲政客,嘴裡一個個都販賣恐懼地聲稱「再不拯救地球人類就要滅亡」,但煤炭卻是燒好燒滿再加碼進口!(見圖)

到了2019年11月25日,聯合國的WMO報告指出,二氧化碳濃度從2017年的405.5百萬分濃度(ppm),激增至2018年的407.8ppm,增幅達2.3 ppm,超越2005至2015年這十年的平均增幅2.06ppm。

足以證明巴黎協議本就是一場政客販賣恐懼的尋租秀,實質上對減碳毫無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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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記

看看這位沈伯洋怎樣洗腦蠢覺青

此文中沈伯洋聲稱:

「有人說,常看抖音的人最容易被洗腦,因為接收資訊的方式變得很膚淺。越膚淺越容易被洗腦,所以後來印度把抖音下架了。抖音本來就是共產黨統戰軟體,熟悉了10~15秒的吸收方式,很多短笑話、中國式舞蹈,文化洗腦做久了,到時要丟假新聞就很容易。只要100則訊息裡面有一則政治的訊息,就很容易被洗腦接受了。」(2019/11/11)

https://opinion.cw.com.tw/blog/profile/441/article/8704

結果事實是:

「On 3 April 2019, the Madras High Court while hearing a PIL had asked the Government of India to ban the app, citing that it “encourages pornography". The court also noted that children using the app were at risk of being targeted by sexual predators. The court further asked broadcast media not to telecast any of those videos from the app. The spokesperson for TikTok stated that they were abiding by local laws and were awaiting the copy of the court order before they take action. On 17 April, both Google and Apple removed TikTok from Google Play and the App Store. As the court refused to reconsider the ban, the company stated that they had removed over 6 million videos that violated their content policy and guidelines.
On 25 April 2019, the ban was lifted after a court in Tamil Nadu reversed its order of prohibiting downloads of the app from the App Store and Google Play, following a plea from TikTok developer Bytedance Technology」

抖音在印度是因為「可能鼓勵兒童色情問題」被法院禁止,但僅22天就被解禁。

今年11/14美國華爾街日報才報導「抖音在印度驚人暴紅,下載量是美國的四倍」("TikTok—Target of U.S. Suspicion—Is a Smash Hit in India")

https://www.wsj.com/…/tiktoks-growth-surges-in-india-undent…

感謝沈助理教授親手示範「洗腦」,真的要自己動手查資料喔!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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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

談美國總統的否決權(on the veto power of the US president)

The phrase “presidential veto" does not literally appear in the Constitution of the U.S. However, the Article I requires every bill, order, resolution or other act of legislation approved by the Congress to be presented to and signed by the president of the U.S. And this requirement creates some scenarios:

  1. Normally the president signs the bill within 10 days (excluding Sundays) and enacts the bill.
  2. The president may veto the bill by returning it back to the Congress with a statement of objection within 10 days.
  3. Each house may override the veto by voting. Two thirds of each house are required. Once the veto is overridden, the bill will automatically be enacted.
  4. The president may do nothing, and after 10 days (excluding Sundays) if Congress has not yet adjourned, the bill is enacted into law.
  5. The president may do nothing, and if Congress adjourns before the 10th day (excluding Sundays), the bill is not enacted into law. This is known as “pocket veto" and it can’t be overridden.

Bill Clinton had vetoed 36 times, George W. Bush 12 times, Barack Obama 12 times, and Donald Trumps has vetoed six times.

Franklin D. Roosevelt had vetoed mostly up to 372 times by regular veto and 263 times by pocket ve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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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分析 隨筆

關於母語討論的補充


1. 許多討論者對經濟學「競爭」的概念很糟糕,以為有國民政府強推「國語運動」就會發生語言的不公平競爭,弱勢語言就必然消失。
此論點完全無法解釋中國從清朝後期以來就努力推行以北京方言為基礎的國語運動,直到今日即便多數人都能使用普通話,但各地方言依然始終存在的現象。
也無法解釋日據時期同樣推行國語運動下,台灣人多數還是能使用台語或客語。
甚至也無力解釋法國、德國、美國都有類似的國語運動,但方言始終存在。
因為這些論者錯誤的以為:「語言有獨佔性」,一個人學了A語言就不會說B語言。可事實上一個人、家庭甚至社區同時存在使用多種語言才是真實世界存在的現象。
這會回到我昨日文章最重要的第一點:網路效應(network effect),當語言的網路效應夠大時,會吸引更多人學習使用,也會大幅降低學習者單位學習成本。這也是說,有網路效應的語言沒那麼容易被消滅。
如此方能解釋上述我舉出的現象 — 一個有網路效應的語言,傾政府之力也無能消滅之;一個失去網路效應的語言(例如許多美國原住民語),傾政府之力也無能保存之。
網友鄒兄所舉的「清朝滿語為官方語言」更是絕佳例子,因為到清末時,北京真正能熟稔滿語的人已經很少,即便這明明是官方語言。所以別說「阿其那、賽斯黑」這兩個雍正皇帝指罵兄弟的用語真意為何意見分歧,甚至連「他似蜜」「薩其馬」這些滿族料理名稱的真義為何都有得吵。
因此,先不提南洋新加坡、馬來西亞仍有許多華人使用閩南語,光是福建就尚有千萬人仍在使用閩南語。因此我一點也不認為身為閩南語變種的台語有啥消失的恐懼或急迫保存的必要。
2. 母語本就是模糊不清的概念。自由權利是「免於限制」而非「政府補助」
我的奶奶是荷蘭人,荷蘭語可算是我們家的母語,試問台灣哪所中小學有能力提供荷蘭語課程?
我內人的母語是廣東話,我倆小孩要在台灣公立中小學要求學廣東話母語,試問師資夠格嗎?
這也回到昨日文章我談到:長輩希望晚輩學好國語,才不是因為要上大學,而是因為未來效益最大、當下或未來溝通成本最低。這是正常的理性經濟分析判斷,連我不識一字的外婆都懂,反而那些自以為讀過很多書(其實多半讀得少也讀得爛)的覺青不切實際的母語保護主張根本是反智的愚蠢。
我奶奶就幾乎不跟我說荷蘭語,而是說她會的台語。因為溝通成本最低。若我奶奶失心瘋堅持只說母語,恐怕在台灣連上市場買東西都有困難。
許多談論台灣國語方言問題者,都硬要扯1970年代以前的「限制方言政策」。
一者,以今非古本身是我認為大有問題的心態。更枉論當年政府並未「限制所有場合使用方言」,而是「限制特定場合或媒體使用方言」,此二者存在巨大差異,也方能解釋為何我在菜市場長大七歲以前只會說台語。
二者,當年被限制的方言不僅只有台語。
三者,當年的限制如今已不存在,則回到第1點,千萬人以上使用的閩南語,市場競爭下我不認為有消失的危機。這也帶到下一點:
四者,自由權在憲法學理上是「排除政府干預」的權利,而非「要求政府補助」的權利。
這點偏偏是多數母語教育支持者最常偷偷代換的概念!
你要保存母語,ok,麻煩用你自己的身家財產去努力,而不是要求我這種不認同的人要出錢給你去搞。
在我看來,就是資源浪費與錯置。
事實上我們都知道,台灣一堆講文化保存、環保、綠能、人權…的一堆團體,都代換了上述概念嘗試尋租騙政府補助。
好笑的是在所謂的自由民主制度下,我竟然要為我反對的項目納稅出資,這又是另外一個我們談過許多次的法律經濟分析問題了 — 沒有權利明確界定且禁止立法侵害的民主制度,比獨裁還糟糕,這是Coase Theorem的高階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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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分析 隨筆

自以為是的無知者最可怕

這種自以為是的無知者最可怕。

1. 語言在競爭之下,講究「網路效應(network effects )— 這意味著學習越多人使用的語言可以在單位學習成本上取得最大效益。

如果台語、客語真有優異之處,自然會在競爭中生存。反之則被淘汰實屬正常。

所以這位華師傅根本看錯問題重點:長輩希望晚輩學好國語才不是因為要上大學,而是因為未來工作生活的效益最高、溝通成本較低。

覺青很常見的毛病:看問題看不到重點、自以為的解方更是做虛功。

2. 所謂的「台語」根本就是華語的一種,而在競爭之下逐漸消失也沒啥可惜。人類自古以來消失了幾萬種語言,又如何?

況且,所謂的「華語」三千年來就是一種變動的概念,漢朝人的口語我們是完全聽不懂的。

台語也不過就是閩南語的變種,海峽另一頭還有上千萬人在使用,哪來消失的恐懼?

3. 這也是說,如果硬要跳過自由市場競爭,引入政府補助母語教學,其結果註定是稅金與社會資源浪費。

我們自然也可以想像這位先生主張的「考試改用台語/客語」的下場,是整體社會要浪費多少資源結果是把下一代教育得失去與中國市場本應享有的低溝通成本,同時英文依然普遍性的爛。

PS 我上小學以前只會講台語,菜市場長大的小孩,並不覺得這位先生台語有多好。

國語是7歲以後才學。至今家裡都以台語居多,但我依然反對這種蠢蛋。

#你是要讓下一代格局更大與世界接軌 #還是要越活越小只在當地靠北靠母卻無勇氣與條件出去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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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分析 商業評論

從經濟分析預測台灣蘋果日報三年結束

本文將從經濟分析中的成本觀念切入,討論為何我認為台灣蘋果日報三年內將被淘汰出局。

這邊要強調的是,傳統經濟學(如Paul Samuelson大名鼎鼎的「Economics」教科書)所教授的「成本」大多錯誤處處且自相矛盾。本文使用的成本觀念謹守「正確的機會成本概念」切入。

同一生產程序有不同產品,收入如何最大化?


Alfred Marshall在1890年經典著作「Principles of Economics」第五卷第六章中提出「joint supply」問題,列舉諸如:羊毛與羊肉、牛皮與牛肉和棉花與棉花籽油都是同一生產程序下會產生的兩種商品,二者間存在固定比率。當牧羊人因用羊毛需求增加而增養綿羊時,羊肉供給也會隨之增加從而影響市價。

現今世界更常見的是汽油與柴油(還有其他油品)之間也存在這種關係。

這使得後來的經濟學家進一步問:如果一個生產程序下會產生多種商品,且不存在固定比率時,收入如何最大化?

答案是:各種商品的平均成本不可求得;但邊際成本可以。收入最大化之道是各種商品邊際價格等於邊際成本;如果引入交易費用概念,則邊際價格與邊際成本的差距不得大過交易費用。

為方便理解,我先以傳統紙媒報紙為例,常見其一個生產程序的產品就包含:不同主題內容的新聞或評論(無體財產)與以印刷與紙張為載體的報章(有體財產),以及廣告。而百年來報紙的收費安排主要有二種極端:一者是以昂貴價格出售,廣告少而內容與印刷均優(如某些極為專業的媒體–如英國金融時報台灣紙本訂購價每日約新台幣$79;經濟學人美國版紙本訂購價單本$3.6美元/台灣零售價$275新台幣);另一者則是give-away papers,如台灣曾流行的捷運免費報,這類報紙完全免費但內容幾乎都是廣告,印刷品質與紙質均低劣。

多數報紙收費安排在二種極端之間。

此外,就我所知的成本結構,台灣若報紙零售價在$10以下者,大概都是只回收了印刷、紙張與運送的費用,「向讀者直接收費」這塊是毫無利潤可言。

經濟學上也透露著:不同的收費安排會影響報紙媒體在終端產品上的呈現,包含內容的長度、深度、廣度、可信賴度與品質,包含廣告數量、呈現方式(如佔版面比率)與廣告品質(純文字廣告亦或聘請世界明星代言且由知名設計師編排之廣告)。

上述經濟原理,放到網路新聞媒體上也是一樣。

邊際生產成本並非為零

我們可以從兩個角度去看線上報紙的生產成本:

a. 從線上訂閱讀者看
傳統經濟學教科書很愛說:「網路世界提供服務的邊際成本趨近於零」。其實這是錯誤的說法。持此說法的學者不但對真實世界認識不清,同時經濟學也不及格。

(1) 如果邊際成本近乎於零,則平均成本曲線不再是U形而也會是趨近於零,則根據經濟學法則,世界上各種網路服務供應商將只有一家完全壟斷,這與真實世界不符。

(2)Google在伺服器與頻寬支出一個會計季度就高達幾十億美元,怎麼看也不像是「邊際成本趨近於零」會產生的費用。

雖然我不是專家,但以我過去架設Linux server以及使用cloud computing services的經驗,上述經濟學者最大的錯誤在於「計量錯誤」。

以Apache網頁伺服器看,一個連線大約會佔伺服器12~35MB記憶體,一張圖片豐富的頁面(假設4MB)大約要吃掉32Mbps頻寬,同時還要考慮CPU響應速度與使用者的單位時間點擊頻率等等。簡單說,即便以一次點擊服務的角度看,邊際成本恐怕都不是趨近於零。當架設的網站流量成長到機器可承受邊緣時,不管我是要升級機器、增加伺服器、增加頻寬,其邊際成本更不是以「每多一位使用者」為邊際單位,而是以上述機器與頻寬的綜合考量為邊際單位。

這是說為了應付一天某幾個時段的高峰使用,我必須備好足夠的運算力與頻寬;但當其他時段在線人數掉下來時,我的運算力與頻寬是閒置但費用依然要支付的。此外,隨著使用者的人數增長過某些門檻,許多小型服務不需要支付的費用或問題也會隨之而生。

這一塊我從香港壹傳媒公開的財務報告中並無法清楚查出,但從其2019年(會計年度結束於2019/3/31)年報記載的「其他營運費用」高達3億港幣(約新台幣11.6億元)可窺知其網路服務相關費用支出應該不低。

我們換個更容易理解的角度:網路服務就像一個個水桶,其內含容量空間是邊際單位總成本。每一位使用者都是顆小乒乓球,球體體積是訂閱費。當一個水桶裝不滿乒乓球時,這個邊際服務單位收入是低於邊際成本的。當使用者量剛好裝滿1個水桶時,邊際成本與邊際收入相符,是前述經濟學原理下收入最大化狀況。但若裝滿1.1個水桶時,則看似更多的使用者其實可能卻是在一個網路服務虧損放大的區段。而且,水桶中的乒乓球數量是每一秒都在變化的。

當然上述形體化的描述只是為了方便理解,真實網路服務提供的成本狀況不完全是這樣。但我希望能幫助讀者理解我想要點出的重點:計量基準並非以「每多一人」為準。以訂閱收入扣除成本為縱軸,以訂閱人數為橫軸,其曲線是非常波動的,一定區間內,訂閱人數增加收入可能反而減少。因此,以台灣每日約4元新台幣或香港每日約$1.68港幣的訂閱價格看,並不見得「高於邊際成本」。

b. 從線上廣告看
吸引讀者靠的是內容,而內容的產生與發佈在線上同樣存在持續的成本投入才做得到。

此外,以我過去與壹傳媒購買廣告的經驗可知,多數廣告套裝(特別線上版)多是以5天為最少單位(當然有例外狀況,這裡我只講普遍而言的現象),週末另外定價。因此再換一個成本角度,從邊際而言我們可以把5天為一個單位將人員費用與行政費用(包含伺服器與頻寬租賃費)以2019年香港壹傳媒的財報做估算,台灣蘋果日報每5天的新聞生產與發佈總成本大約為800萬港元(約$3100萬新台幣)。

綜合二者,如果我們把每五天的新聞內容生產當做是一個生產計畫(production plan),則每單位$3100萬會是直接成本,若來自訂閱與廣告收入無法超過此數字,則蘋果日報面臨的是直接虧損。其中,蘋果日報可以選擇方案一「免費閱讀佐以大量廣告」或方案二「訂閱付費佐以少量廣告」。前者必然會發生減少文章字數、一文拆多文、追求標題黨與廣告滿佈…等等現象;後者則理應要以深度報導或提供競爭對手難以取代的內容來又使付費訂閱者認為物有所值。

從壹傳媒財報見端倪

承第1點所述,當台灣蘋果日報網路版轉為訂閱制後,可見的是網路流量競爭之下必然會有相當幅度下跌(畢竟免費新聞來源充斥且讀者近乎毋須付出轉換成本),這點我們也可以分別從東森集團總裁王令麟的接受訪談間接與Alex網路排名直接得到印證:

「…他認為蘋果在這方面(訂閱制)犯了錯,光以流量來說蘋果從2,200萬下跌剩不到1,000萬。「但是流量事還小,我們(ETtoday)數位廣告營收在去年6月將近7千萬元跟他們伯仲,但今年蘋果已經跌破4千萬,我們數位廣告已經在8千萬往9千萬元走。」就算蘋果擁有付費訂閱用戶,王令麟也認為「台灣市場太小,很難成功。」根據香港壹傳媒9月中公布的公告指出,香港蘋果日報、壹週刊付費人數已經超過84萬人,台灣訂戶人數則未有揭露。」

Alex有關台灣網路媒體流量變化如下:

(圖一 蘋果日報)



(圖二 自由時報)


(圖三 東森新聞)


(圖四 中國時報)


(圖五 聯合報)

我們可以從壹傳媒整體財報(見圖六)看出,在面對Google與FB這類網路廣告巨獸的強力競爭下,從2016年轉盈為虧後,每年虧損額達三、四億港幣,營收更是節節下滑:

根據壹傳媒公布的香港部分84萬人訂閱戶(台灣人數未揭露我認為應該是因為數字遠低於此),其每年訂閱費收入約HK$515M,而2019年度財報顯示整體營收衰退至約HK$1304M以及流量快速下滑來看,恐怕杯水車薪,訂閱收入無法彌補失去的廣告收入將是必然。網站(包含app)流量的下降必然導致蘋果日報在廣告議價權的下降,這意味根據前述經濟學原理,其虧損放大的速度恐快得出乎主事者想像。這點就要等2020年度財報得印證。

上頭成本的租值攤分

接著,我們再換個角度從上頭成本看台灣蘋果日報:

上頭成本是指企業不管生不生產都要付費的成本,對報社而言,場地租金、各種軟硬體設備、記者主編與管理者費用、伺服器開支(如果為承租)與網路頻寬租賃等…,都屬之。

而這些開支是由產品收入扣掉直接成本以上的盈餘累加後應付的,以蘋果日報的狀況這意味著:

a.台灣蘋果日報建構所需的上頭成本很可能與香港蘋果日報一樣甚至更高,因為台灣土地面積是香港的32.7倍。但我們從香港壹傳媒集團財報中得知,台灣蘋果與壹週刊僅佔總營收整體30%。佐以媒體產業的經濟特色 — 量體夠大平均成本可以掉得很快,但量體越小則平均成本也可以升得飛快。表示台灣分部可貢獻的上頭租值不但小,甚至貢獻的虧損額度恐怕還大過香港。

b.這解釋為何2010年左右,黎智英在台灣努力地希望促成壹電視的開播 — 因為同一生產程序可以同時出產紙本、網路與電視新聞。而佐以IT科技越發物美價廉的、各種手機攝影與app應用不但逐漸讓單一記者具備多工能力(撰稿、拍攝甚至簡易後製)下,智慧型手機加入下越大量體的受眾可以快速降低壹傳媒在台的邊際成本,從而提高整體獲利能力。

c.這更解釋黎智英為何願意虧損百億元代價執行壹電視計畫(包含近乎免費贈送的樂視通機上盒),因為從經濟分析角度看其戰略思維正確無誤,卻被台灣既有媒體業者、政府管制給卡死。短短三年,於2013年6月就認賠賣給年代集團後,整個蘋果日報內容定位從相對中立轉向極為反中、台獨路線。我認為蘋果日報的定位之轉變,以及黎智英在香港16年佔中運動與19年反送中運動的作為,都源自於上述商業策略執行層面的失敗以及實際所受的經濟虧損。

可是訂閱制於2019年7月上路後,從Alex數字看來台灣蘋果日報希望搶占的市場顯然是輸給了類似定位自由時報。

這一點我建議讀者參考我寫過的「略談旺中投資蘋果日報案(2012/12/05)」一文的第三點:

「…台灣藍綠媒體市場區隔還蠻明顯的。這不是什麼大問題,美國媒體左派(如NYT)、右派(如Fox News)也是壁壘分明;這也不是媒體邪惡,市場導向、利之所趨罷了。
換言之,從經濟分析角度來看,假設A媒體專攻A’市場,B媒體專攻B’市場;今天若A決定轉向B’,則其最主要的成本就是必須放棄A’所帶來的盈利。例如男人幫(FHM)今天假如要切入商業周刊的市場,在不推出新報刊雜誌的前提下,其勢必要放棄的是男人幫既有市場的利潤。
從這角度看,一家走中立八卦路線的壹傳媒,假如因為幕後老闆換人而要改走親中國路線的藍色市場,則必然新壹傳媒得失去部分既有客戶的盈利,而這就是壹傳媒轉型的成本。此轉型與前假設例子並無差別。淺顯的道理,連路邊攤小販都懂。而市場觀察告訴我們,頻譜兩端點的觀眾數量相對較少,中間地帶者居多。若蔡衍明等人買下壹傳媒後,將其轉型為深藍媒體,則勢必要面對收入減少;同時,在競爭之下,蘋果與既有深藍媒體(旺旺中時)打起擂台,經濟學告訴我們假若市場結構無太大變化,結果是二者租值都一起降低,首當其衝的損失者是蔡衍明等人。
再想想私有產權,假若有人投資失利,是出於資訊不足、愚蠢或刻意為之,都與非股東的第三人無關。蔡老闆商場征戰多年,如果連這點道理都不懂而產生損失,那也是他自做自受,學生的抗議遊行都顯得無關痛癢。再假設蔡老闆投資壹傳媒的資金來自於中國政府的挹注,則虧損的也是愚蠢或一廂情願的中國政府。
媒體會變一言堂?當然不會。
台灣有既有的深綠媒體(自由時報)。而蔡先生假若真將壹傳媒變成中時,則空出來的市場反倒是可以吸引其他人進入經營。
黎智英來台灣經營蘋果日報與壹週刊,三年內損益兩平開始獲利,顯見這塊市場不但大,還有黎智英的經典前例,大幅降低後來者的訊息費用。故除非市場有大變動,否則有人跳出來收納這塊市場是可以想見的(當然此人也包括蔡老闆本身)。台灣要變一言堂,得透過政府暴力回到過去戒嚴時期才有可能;現在看來,政府要這樣做的成本很高。…」


虧損壓力下的黎老闆被迫走極端內容產品希冀提高獲利是可以想見;但目前看來,似乎兩頭空的終局可能性比較高。

d.以蘋果日報的流動資產快速下降(見圖七),速動比(acid-test ratio)惡化:2018年2.72;2019年1.03;營運淨現金流出更是從2018年的(HK$31M)惡化到2019年的(HK$137M);若非2019年度因賣出廠房資產獲利HK$259.9M,其實帳面虧損會更難看(約HK$599.9M)。所以主事者急於今年改變收費安排,希望增加可預測穩定收入是無可厚非。但承前面的經濟分析所預測:蘋果日報線上版的兩種收費安排均可能發生邊際收入低於邊際成本的分離現象,整體虧損不但無法改善,甚至會擴大得超乎預期。

結論:

從經濟分析看,蘋果日報的收費制度不但無助於改善連年營收下滑與虧損,反而是註定失敗、註定擴大虧損與現金失血的失敗商業模式。

而該公司的流動資產與流動負債狀況不妙,可獲利的固定資產已經出清。在不改變收費安排以及無新資金挹注的前提下,我推測蘋果日報三年內就會離開台灣市場,不管是結束營業或是被併購。(尤其考量黎老闆以三年為時間區段測試一種商業模式的習慣)

文末順便附上成功的網路報紙訂閱制財報:The New York Times(見圖八)

各位可以清楚看到蘋果日報相對NYT,營收與獲利能力的差異。

後記:
此文的判斷大約兩、三個月前就已經形成,但今天才有空寫成文字。作為蘋果日報台灣版最早的讀者(當年在台灣開報時隨報贈送的蘋果我也吃了幾顆);也曾與蘋果日報/壹週刊有相當時間商務往來(每週支付廣告費達七位數);也曾受該社X總宴請日本料理。寫這篇預測文,多少也有點傷感。

不過還是老話一句:掌握正確關鍵侷限條件,經濟學科學性預測的準確率驚人。立此存證,三年後再來印證吧。

最近轉忙,近半年左右沒太多時間寫文更新,特此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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